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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4章 無恥流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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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阮媚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,“我說錯話了,我呸。我不能這麽說皇嫂,皇兄會不會來救我們?你說那個小人抓我們來到底是為了做什麽?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。”

“我這心裏原本還挺平靜,老聽你這麽念叨,我也得跟著七上八下了。”史曜乾盡量讓自己的口氣平和,沒有將心中的不耐煩展示出來,“你現在著急也無用,倒不如心平氣和,他把我們關在這,自然是因為我們對他還有用處,暫時不會對我們做什麽。”

“我不明白他為何要抓我?自從他救了我之後,我待他不薄啊,難道是我夫君什麽時候得罪了他”

“你這單純的腦袋瓜子,想不到那麽多彎彎繞繞,還是別想了,躺下好好睡一覺,行麽?”

他受不了這二公主念念叨叨。

“皇嫂,身處困境你還能如此冷靜,你就一點兒都不害怕嗎?”

“怕也無用,我要睡了。”史曜乾不想再與她交流,倒頭便躺下。

鳳阮媚總算是不說話了。

鳳伶俐的府邸之內,多人齊聚一堂。

“太子殿下,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,接下來應該怎麽做?請殿下明示。”

副相對著鳳雲渺述說了一遍來龍去脈,末了,嘆息一聲,“殿下早就說過,來歷不明的人不可留,我一開始就是站在殿下這一邊的,奈何公主單純,不與我們站在同一邊,我為了安撫她,才把那人留下,卻造成了這樣的後果,唉。”

“你倒是夠誠懇的。”鳳雲渺道,“多虧你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,你若是真的聽了南弦的話,幫他來對付我們,那結果”

剩下的話不用他再說出來,副相也能領悟。

“太子殿下,我是信得過你的,太子殿下喊我一聲妹夫,我也不能做愧對殿下的事,要是愧對了你們,又救不回娘子,那才是真正的失敗。”

“你的選擇很正確,我們會盡力去救人,他讓你把伶俐帶過去,有沒有給你一個期限?”

“這個倒是沒說,他警告我越快越好。他應該是覺得我不會耽誤這件事,因為我關心著公主的安危。”副相說到這,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殿下,我如今真是無計可施了。”

“想計策的事情,你就不用煩惱了,你能把事情的經過如實相告,本宮已經很欣慰。”鳳雲渺淡淡道,“你去客房休息休息吧,本宮需要好好籌劃一下,如果計劃中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,再跟你說。”

“有勞殿下費心了。”

副相離開了之後,一直保持靜默的顏天真這才開口了,“南弦提出的要求,竟然是拿伶俐去交換?”..

“他應該猜得到,就以副相的本事,對付不了我,在我面前耍陰謀可不是那麽容易的,因此他把矛頭指向了伶俐。”鳳雲渺頓了頓,道,“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?當初在九龍窟的時候,伶俐在南弦面前暴露了自己的體質。”

“記得。那時候我就有不太好的預感了。”顏天真臉色微沈,“當時,伶俐用自己的軀體幫我擋下了飛來的毒液,他本人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,南弦看在眼裏,不知心裏又會產生什麽邪惡的想法。”

“我很早就說過,伶俐的體質一旦暴露就有危險,你想想,百毒不侵的血液,實在是太值得利用了。伶俐對南弦來說,也是一頭肥羊。得到伶俐,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被毒害,這以後不管中任何毒素,他都可以取伶俐身上的血做藥。”

在南弦的眼裏,伶俐稱得上是一味藥材。

包治百病的藥材。

這樣的藥材,極其難得極其稀罕。

“我就是一個活的藥材庫啊。”空氣中響起鳳伶俐的一聲嘀咕,“義父,我暴露體質也是沒有辦法,當時想著,取了南弦的命就沒人知道了,可他的命實在太硬了。義父,不如這樣吧,他不是想抓我嗎?那就讓我深入敵營,帶上那改良後的神仙水,熏死他。”

“你可真是年少輕狂。”鳳雲渺瞥了他一眼,“你認為你一定會有機會掏出神仙水熏死他?你算過日子了嗎?這兩天黑弦就要蘇醒了,面對南弦最聰明的時候,絕對不能輕率。”

黑弦的腦子,比白弦還要靈光得多。

“呀,我還真的就沒註意日子。”鳳伶俐撇了撇嘴。

每到月底的那幾天,就是南弦最聰明最邪惡的時期。

“義父,你說,我們能把月底這幾天拖過去之後再動手嗎?”鳳伶俐提議道,“等下個月初,他的性格換回來,再讓副相捆著我去見他。”

“你想得倒是挺美,恐怕拖不了那麽長的時間。”顏天真搖了搖頭,“他在最聰明最邪惡的時期,更會搞事情,怎麽可能安分老實地藏起來什麽都不幹?你信不信,他沒有多少耐心,如果副相兩三天之內不去找他,他又要開始拿公主恐嚇威脅了,所以,你別想拖過去這幾天。”

“我雖然還沒有想好具體計劃,但是我能確定,這個計劃伶俐一定要參與,就像他說的,他要裝作被綁,送到南弦的面前。”鳳雲渺略一思索,又道,“不過,我們還需要等上一兩天,不能行動太快,否則南弦也會起疑,你想,他今日才威脅副相,明日副相就把你捆過去,效率太快也會顯得不正常。”

“不錯,效率太快顯得伶俐太廢物,可能會遭到南弦的質疑。效率太慢,又怕南弦對阮媚不利,他發起瘋來可不會同情一個孕婦,說不定就拿副相和阮媚的孩子先下手了,所以,我們不要挑戰他的耐心了。後天去找他怎麽樣?”

“那就後天,兩天的時間說快也不算快,但也絕對不慢了,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。”

“皇嫂,我想家了。”

如同牢房一般的屋子裏,鳳阮媚吃著南弦派下人送來的飯,咀嚼在口中如同嚼蠟一般,一邊吃著,眼淚一邊往眼眶外流,滴落在了飯碗中。

史曜乾有些看不下去了,“吃個飯哭什麽?又不是斷頭飯,吃了這一頓還有下一頓,你至於這麽消沈嗎?有孕在身的人,這般多愁善感。”

鳳阮媚吸了吸鼻子,“我真的怕”

“行了別說了,我知道你想說什麽。”史曜乾打斷她的話,“這次若是能平安離開,也算是讓你吃了一個教訓,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輕易相信外人。”

“不會了,我以後一定要聽皇兄的。”

“現在知道要聽你皇兄的了。”史曜乾白了她一眼,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哭,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,收起你的眼淚,好好吃飯。”

安慰姑娘這種事他不太擅長。

尤其安慰的對象還是一個愚蠢、單純的孕婦。

要是在平時,這種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。

可是他如今假扮成顏天真,身為這位公主的‘皇嫂’,肯定少不了要說些貼心的話,不能反常。

“我很佩服皇嫂的膽量。”鳳阮媚小口地吃著飯,“我沒辦法做到像皇嫂這樣雲淡風輕。”

“因為你沒怎麽見過世面,或許是你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太好,不知人心險惡。按理說你出身宮廷,不該這麽單純。”

“我知道我笨。”鳳阮媚嘀咕了一聲。

“咱們南旭國的皇宮裏是比較和睦的,其他大國可能出現皇子奪嫡之事,朝臣分派,包括後宮分派,歸屬不同的勢力,就會引起紛爭。但是在咱們皇宮裏就我們這三個公主,大姐雖然脾氣不好,也不會來欺負我,三妹雖然古靈精怪,也從來不捉弄我,長這麽大,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。”

史曜乾:“”

這南旭國的皇宮裏可真是無聊啊,連最基本的皇子奪嫡都不存在。

皇室子女少得可憐,三個公主也鬥不起來。

在其他大國,十幾個皇子公主甚至幾十個都是有的,一大幫子兄弟姐妹鬥來鬥去,皇帝無法顧及所有的子女,總會偏愛幾個冷落幾個,造成子女們之間分派鬥爭。

南旭國不存在這樣的情況,皇帝只有三個女兒,想必是一視同仁,因此,公主們之間也算和平。

也難怪這公主這麽笨,缺少磨練。

二人正吃著飯,忽聽屋外響起了腳步聲,有人走到了房門口。

緊接著就是開鎖的聲音。

不一會兒,吱呀一聲門開了,一道修長的身影踏進了屋子裏。

南弦原本面無表情,走到吃飯的二人身前時,唇角卻揚起了一絲涼薄的笑意。

“不錯,白弦這個家夥總算是聰明了一回,抓到兩個重要的人物啊,真是難得。”

“你這個刁民!”鳳阮媚氣憤道,“你在本公主府裏呆著,本公主何時虧待你,供你吃供你住,你卻要這樣害我,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
“你說得不錯,我就是個刁民,你是公主又如何?還不是拿我這個刁民沒辦法。”南弦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,不老實地抖著腿,目光落在了史曜乾的身上,“良玉,真高興又見到你了。”

史曜乾此刻已經註意到了南弦的不對勁。

眼前的這個南弦,比起之前的南弦,多了一絲不正經。

原來的南弦身上沒有一絲痞氣,不像此刻的南弦,笑起來都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。

這是性格轉換,精神病又犯了?

應該就是這樣。

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。

現在的南弦比起之前更不好對付,腦子也更靈活了。

“良玉,我跟你說話呢?你在想什麽,都不理我呢。”

南弦說著,伸出了沒有受傷的那只手,就要去捏史曜乾的下巴。

史曜乾將頭一偏,躲開了。

南弦的手腕也迅速一個翻轉,扣住了他的肩膀,“良玉,你弄傷了我一只手,你說,這筆賬應該怎麽算。”

他一蘇醒過來,就看見了白弦寫給他的信,交代了他沈睡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。

但並沒有寫到右手受傷的原因。

雖然沒有寫出來,他也猜得到。

手掌一陣刺痛,傷口不像是被利器割到的,而是失去了大片的表皮,倒像是被什麽東西強行撕開了那一層屏障。

撕裂

腦海中一浮現這兩個字,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十分討厭的一樣東西。那東西叫什麽膠來著?粘性奇強無比,肌膚一旦沾上了,不撕下一層皮就別想擺脫。

白弦居然中招了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,這事肯定跟良玉脫不了幹系。

白弦在信中提起良玉,也就只是寥寥幾句話,這心思也很明顯了,不希望自己蘇醒過來之後去找良玉的麻煩。

“你之前說了,受傷的事不找我算賬,怎麽又出爾反爾了。”史曜乾的語氣十分平靜。

“是他不找你算賬,而不是我,你明知道,我與他想法是不同的,他是他我是我,他能原諒你,我偏不原諒你。”南弦冷哼一聲,“白弦憐惜你,可我對你卻沒有這種心態,不要指望我對你太好了。”

說到這,他十分迅速地站起身,走到了史曜乾身後,又俯下身來,在他耳畔輕語,“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了,讓你出去走幾圈可好?”

“你這個刁民,竟敢如此褻瀆太子妃!”空氣裏響起鳳阮媚的一聲呵斥,“簡直流氓。”

“你瞎嚷嚷什麽。”南弦轉頭冷眼看她,“身為階下囚,還在這大呼小叫,說我流氓,信不信我真流氓給你看看?”

“無恥。”

“你若是再罵我一句,我就要付諸行動,才好對得起你的評價。”說話間,目光游移到了鳳阮媚的腹部上,“雖然我對孕婦沒什麽興趣,但若是把我惹惱了,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咱們一夜風流快活,你這孩子估計就沒了,省了我一碗墮胎藥。”

鳳阮媚被他這一番話頓時嚇得臉色慘白,花容失色。

史曜乾翻了個白眼。

果然是無恥流氓。

南弦報覆他的方式,居然是讓他去裸奔?

這不行。

上半身可以露,下半身絕對不行。

閉陽功可以隱藏男性特征,卻不能偽裝出女性特征,衣服一脫,也要暴露的。

“看你嚇的,你以為我真對你有興趣?”南弦十分滿意鳳阮媚的反應,“接下來可就不要再對我說些大不敬的話了。”

鳳阮媚氣急敗壞,卻是敢怒不敢言。

她真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冒險。

不應該再惹惱眼前這個瘋子了。

“良玉,我剛才對她說的話,是嚇唬她的。但,我對你說的可不是嚇唬你。”南弦的語氣慢條斯理,“我就是要你一絲不掛地出去跑幾圈,來彌補我的傷痛,你說,你是自己脫去衣物,還是我幫你?”

“你確定真的要我脫?”

“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?”南弦唇角的笑意有些冷冽,“我知道你也倔,皮肉之痛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麽,所以,你不用受皮肉之苦,我要做的就是羞辱你,踐踏你的尊嚴。”

“這麽做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嗎?”

“我心裏舒坦。我在鳳雲渺那裏吃了虧,我就要他也吃個大虧,讓他的媳婦在我面前光著身子跑,算不算對他的一種侮辱?”

“可你分明就是喜歡我的,怎麽能如此對我?”史曜乾並不驚慌,“你說過,你會好好憐惜我的。”

“屁話!老子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你?白弦說的話,並不代表老子。”南弦磨了磨牙,“他竟然對你說出這麽惡心的話。”

還憐惜?

白弦啊白弦,真是鬼迷心竅了。

“不就是從你這張嘴裏說出來的嗎?你現在又不承認,算什麽男人。”史曜乾淡淡道,“之前明明一口一個良玉,叫得那叫一個親熱,對我百般溫柔,還承諾會一直對我好,並且願意等我回心轉意,你的手下大概也以為我是你的人了,你現在叫我出去裸奔,不是讓你的幾個手下看笑話?自己給自己丟臉,好玩嗎?”

南弦越聽,臉色越猙獰。

“尹良玉,你是故意說這話來惡心我麽?你以為自己在我心裏算什麽?要不是因為你還有用,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。你這條命早就該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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